《自刎》
(孤城闭\清平乐—怀吉X徽柔)
(短篇)
我也是徽柔。
我也...从心底悄悄思慕着那个少年。
嗯,不是身有残缺,不是卑微低贱。
是我深陷冰冷夜的一抹微温的烛火,是我踏尽千帆遍寻不得的枝头温柔雪。
是我...求之不得。
我是赵徽柔——不是史上有名夜叩宫门的那一个,却是寂寂无名的小苔花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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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现在成了她。
慌乱,惊惧,迷惘交织而过,那副被蛛丝缠烂的身躯里,竟只剩下一点点心思——见见他,要见见他。
我曾无数次在眼前指尖描摹他的眉眼,无数次否定过勾勒出的幻影。
反反复复呢喃着——
这不是他,这不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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挣扎着,猛地那样一回头。
泪意翻涌。
溃不成军。
是他。
是我的少年。
是我的影子。
是我那午夜梦回一道执着残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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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呀,公主。”
“...不知那儿吹来一阵风,我迷了眼。”
只恨不能再像幼时那样,娇声求他给我吹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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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要嫁给他。
嫁进那个令我不住颤抖的李家。
怎么旁人破碎虚空,都能翻手为云,覆手为雨呢?
为什么。
为什么呀。
怀吉和徽柔那么好,那么好。
爹爹不是说好了,
要我做,整个大宋最快乐的姑娘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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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结局。
我是赵徽柔。
我也不是赵徽柔。
所以我不要蹉跎自己。
只是我要再细细地,再深深地,描摹一遍他的眉眼。
真好看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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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主薨于熙宁三年花朝节。
徽柔自刎自绝于今年。
公主离了他八年。
徽柔不愿离,不肯离。
“我要与他一直一直在一起的。”
“一诺,重千金。”
“孤影怯,弱魂飘,春丝命一条。满楼霜月夜迢迢,天明恨不消。”
“恨不消。”
原来徽柔一直都是徽柔。
她曾夜叩宫门,她曾以剑自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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